“正因我之示弱,可明我之心迹而骄韩王之心,使其不惧我之反悔;又有利之所驱使,合于我而利大,舍于我而利小。以韩王之短视,必从我而舍联军也。”屠贾继续答道。
闻言,范睢为之一截,是耶,其本就是为韩志国而设,又岂会不利于结韩哉。
虽然被屠贾弱了一程,但范睢还是不肯甘心,随即又问道:“大夫可知,若质子于韩,于前线之士气,将有严重之打击焉?我军气弱,而联军气盛,此战虽无韩军,又岂能胜之?”
“夫闻,知耻而后勇也。”屠贾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随即继续反驳道:“以王将军之能也,必能知我王质子于韩之用意,亦必能将此耻辱化作我军作战之勇气也。此非气弱,乃气盛也。
反观之联军,先有骄兵之喜,后有釜底抽薪之困,两相作用,非气盛,乃气短也。”
话音落,范睢又变得哑然了。
的确,所谓哀兵必胜。若是将士们能知耻而后勇,打出更大的战果,还真不是什么意外。
说实话,话至此时,范睢自己都有些被说动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大夫可知,若质子于韩,我大秦子民,上至朝中大臣、下之黎庶,皆当惶惶不安,甚或疑我当朝之政也,进而祸乱之朝纲,亦未可知也。”
屠贾闻言,却是微微一愣,不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范睢的问题,而是范睢的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简单了,简单到甚至根本不需要回答的地步,简直就是为了问个问题而问的。
当然了,面对相国,屠贾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随即答道:“相国言重了,有商君之法在,何人敢乱我朝纲耶?”
言罢,不待范睢继续提问,屠贾便抢先说道:“禀我王、相国。质子于韩,或许短期之内,于我大秦内外,有所弊端。但只要能赢这场战斗,所有的误会、所有的弊端都会瞬间消失不见。”
屠贾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别管什么误会、什么弊端了,再弊端也没有打输了这场战争更大的伤害。
所以,别想那么多了,也别觉得失了面子了。
只要能打赢这场战争,不管是什么面子都能找回来的。
在场两人都是人精,哪里会听不懂屠
贾的话语,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