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可取与不可取之数,各半也。”坐下后的王龁,随即也是开门见山了起来。
“如何说法?”秦王当即问道。
一旁的范睢也是一脸探究的模样,显然,他也是想听听王龁的评价。
“赵国受灾,我大秦应提前布局。此自是可取之处也。”王龁当即摇着头,说道:“只是,这踏平河内,再攻上党之言,却不可取也。”
闻言,秦王也是点了点头。
王龁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准备可以,出兵也是可以的,但想要一战而重夺河内,甚至上党,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点倒并不出秦王的意料,毕竟要想连占赵国两郡(赵国内部合并为一郡了,但秦国仍以河内和上党划分)之地,除非是将赵军主力击溃。
而即便是受雪灾的影响,赵军的战力有所影响,也绝不会太大。趁机出兵占些小便宜,那是可以的,但想要占这么大的便宜,那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此议确实有些空而大了。”范睢闻言也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作认错状。
“非也。”王龁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空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我军出兵的方向。”
“相国之意,仍是直面赵国,夺其地而弱其国。”王龁见众人不解,随即继续说道:“然,观之洛城之战,得利最大者何也?赵国乎?虽尽数十万之兵力,却夺之淮泗与东郡之地,周王畿之内,只有一城之得。而魏国,出兵十万却得洛城之中,楚国,更是出兵五万,却的三分之一的周土也。至于我国与韩之国,更不必说。”
“由此观之,秦赵之争也,非利赵非利秦,而利于他国也。”王龁侃侃而谈地总结道。
闻言,众大臣也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的确,在秦人看来,东郡和淮泗之地根本无法与周王畿之地相比较,而魏、楚虽损兵数万,却的周王畿之实惠,可谓是一本万利。
这一说之下,倒是更加激起了众人心中的不平了。
“为何会如此耶?”还是相国范睢最先看懂形势,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王龁点点头,随即解释道:“无他,如今秦赵之间,力量只在伯仲之间,想要打败对方,就必须借助于他国的力量,而要借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