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士卒泅渡过河,第二关则是要冒着城楼上的箭雨和滚木,锚定地标;第三关则是后续的部队,要继续冒着城楼上的箭雨,铺设木板。
即便是将这些关隘一一地过了,这木制的桥梁还有被城楼上的楚军毁坏的风险。
显然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会采取这样的办法进行进攻的。
只是,如今的秦军显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什么,坐船?!
这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正面,你要秦军准备多少船只?
就算是你不计代价,把整个正面都摆上船只,甚至忽略掉在渡河过程中的损失,一次也就渡个数百人上千到城楼下。
然后,船只回返南岸,再接上数百人,冲到北岸去。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足够北岸的楚军把那刚刚运抵北岸的数百上千人统统消灭得七七八八了。没有持续不断的兵力输出,这不是渡河,是在送人头啊!
什么,锚定地标的秦军也会被射杀?
这是当然了,可是,一两个人的目标有多小?你城楼上的楚军眼睛再好也不能把我全部的人都找到吧。
我十组的人员里总能成功一两组吧。
我一百组的人员里,总能成功一二十组吧?
就算是这一百组的锚定人员全都战死,也不过才损失了几百人而已,这才用船运送一趟的损失而已。
同样,铺设桥板的秦军也会被无情射杀,但这已经是极具性价比的办法了。
还是那句话,搭设浮桥虽然笨拙,但却是如今的秦军最好的办法了。
果然,王龁所选择的也是搭设浮桥的办法。
当然,为了尽可能地减少损失,秦军奢侈地动用了数十座的箭塔和抛石车作为掩护。
这次的抛石车抛出的可不再是竹简了,一枚枚实心的弹丸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砸在了新蔡城中,虽然出了一地的尘烟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损害,但对于城中楚军将士和百姓的心理打击却是巨大的,尤其在他们刚刚得知秦军在曾城的暴行之后。
不由得,城内的将士和百姓都已经生出了退缩之意。
好在,楚军的主将倒是很淡定地一直坐在南面城楼上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