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叔,你快去把北门的三弟和几个家生子喊回来,还有宫门驻守的七弟,晚点就来不及了。”
“啊?”老头儿还有些不明所以。
“二叔,快去吧。父亲那里,我来说明,赵军今夜就要攻城,晚了就来不及了。”年轻人赶紧继续说道。
“好。”听到这话,老头也不敢怠慢,当即点点头应道:“我这就去!”
这样的情况不仅发生在这个年轻人这边,可以说几乎所有入城后的“使者们”都在跟前来接应自己的亲戚、奴仆吩咐着类似的话语。
很快,嘈杂的脚步声响彻在原本寂静的街道上。
只是,这些事情,在王宫之中焦急等待着讯息的韩王,却是一无所知。
不得不说,让自己的宦者令前往赵军着实是一步臭棋。身为宦者令,舌战群儒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了,而代表一个国家去谈判,也更不是他的专长。
忠心,或许是这位宦者令唯一的优点了。
而这份忠心,唯一的用处应该是放在身边的。
至少,若是宦者令还在,宫内的眼线就还在,韩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宫内宫外的情况一无所知。
只可惜,人在绝望之时,往往并不能分辨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救命的稻草,还是一个真实的把手。
就这样,在所有的家族都忙碌着收缩着人口之时,在赵括率领着六万多人浩浩荡荡地杀向新郑之时,韩王却是在他的王宫之中无能地踱着步子。
直到,赵军低沉的号角声与阵阵的擂鼓声传入王宫之中。
“噌”的一声,韩王从半睡半醒中惊醒了来。
“来人。”韩王坐起了身,抽出了床头的宝剑,一边喊着一边就向殿外跑去。
只是,直到韩王奔到了门口,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推开殿门,却见殿前数名宦者与宫女正抱着包袱朝着各自的方向奔跑着。宫内尚且如此,宫外又该是个什么场景?
来不及管那些宦者和宫女,韩王随即抬头一看,城门的方向上,已经是一片赤红。
“宦者令没有将自己的国书呈递给赵王吗?”巨大的恐惧随即向着韩王袭来:“怎么赵军还来打?”
而就在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