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观之诸国弱小之时,皆以借力而强。若长平一战,赵借魏力而胜,追溯我大秦立国之河西一战,亦借齐国之力而败魏也。如今我弱赵强之势已成定局,微臣以为,当速改之对外政策。」
「如何改之?」秦王立即问道。
「行,连横之策。」屠贾随即说道:「联魏、齐而抗赵楚。」
「魏、齐,赵之盟友也,如何能破其盟而联之乎?请具体言说之。」秦王眉头微皱道。
「是。」屠贾立即领命道:「先说魏国。此韩地一战,魏国近在咫尺,却并未发兵,如此便可见魏赵之间,已生嫌隙。依微臣所见,魏国实际并不想赵国得之韩地。
以如今态势来看,韩之地于赵国而言,犹如飞地也,而所跨之地,正是魏国去岁所取之于赵之周朝之地。
如此一来,赵国岂会甘心,而魏国岂能安心。」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也。」秦王点点头道:「况此飞地还颇为重要,赵国势必是想打通与韩之地联络也。尤其周地还取自赵国,赵魏冲突,几乎不可避免。联魏抗赵之事,当有可为也。」
「我王英明。」屠贾立即一道马屁送上。
「齐国又如何?」秦王闻言,却是摆摆手,随即继续问道。
「所谓兔死而狐悲者,今之齐国是也。」屠贾立即言说道:「燕、齐者,世仇也。因其世仇,恨不能灭齐国而族其宗庙,故相互知之者甚也。今赵既灭燕,
来日必可灭齐也,况如今之齐,已在赵国围困之中,齐国上下必有所察也。
若此时,我大秦能遣一使者,许之以赵军来时必出兵而援,齐王岂有不应之理哉?!」
「倒也有理。」秦王点点头。
「如此,联络魏、齐之事,便交于爱卿。」秦王又看了看并未反驳的范睢,当即便拍板道。
「敢不从命!」屠贾也是立即抱拳领命道。
「不过。」略略点了点头后,秦王却是又继续问道:「联络魏、齐,便是与之会盟,也不过自保之策也,兵法云久守必失也,想要败赵,计将安出哉?」
话音落下,范睢也是直起身抱拳而道:「若能得魏、齐之助,或可反攻韩之地也。」
「韩之地?」秦王喃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