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罪名都有得开脱,唯独自己的罪名,根本无法开脱。
一股凉意瞬间席卷的心头。
“老朋友不会来真的吧!”范睢的心中不住地感叹道。
一旁的王龁也在此时站起了身,随即开口问道来人:“王上只见相国一人。”
对面的卫士对着王龁微微一礼,却是不曾答话,显然,王上对他有过交代——除了叫人不许多言。
见状,王龁也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之上。
深吸了两口气,理了理自己的白衣,若有所思的范睢,却是对着三人恭恭敬敬地躬身道:“老夫先去一步了。”
言罢,三人也齐齐起身恭送范睢。而在三人的躬身中,范睢也随着卫士离去。
不多时,范睢便被带入了王宫之中。
只是,却不是秦王所在的议政殿,而是一件盥洗室。
早已等候在此的宦者令当即宣布王命道:“范睢者,虽犯大罪,然有功于秦,着涤荡其身,赐锦衣、玉冠,入宫陛见!”
说着,几名等候再旁的宦者,立即上前,将范睢迎入了盥洗室内。
不过盏茶的功夫,曾经的相国范睢又再度恢复了雍容华贵的景色。
“相国,王上已在议政殿中等候。”宦者令微微躬身,却是给范睢领路道。
看着宦者令和身边的数名卫士,范睢的心情已经有些像这天气一般,开始打鼓了。
无他,锦衣、玉冠当然可以是很好的赏赐,但也更有可能是给自己的陪葬啊!
就在前往议政殿的数百步路上,范睢已经在脑海中想过了无数种的可能,可一贯谨小慎微的自己,怎么也不应该会妨碍道下一任秦王才对啊!
是的。
秦王已经不行了。
虽然距离历史上的大限,还有足足思念的时间,但随着连番的败仗,秦王的身体自然不会如同历史上那般的康健。
即便是如同历史上那般还有数年的时间,储君的事情,也必须提上日程了。
要命的是,秦王心中的人选在这几年的败仗之间却是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太子,也就是安国君(历史上的秦孝文王),作为一个守成之君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