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辉哼了一声,亲自打开了牢门,然后把崔德海一把拉了出来,看着如同铁钳一样的手掌,抓着自己的手腕,忍着痛说道,
“千户,轻点,轻点,本官又跑不了,疼,疼。”
季云辉也不搭理他,一路就给拽了过来,然后扔到堂下,崔德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也不敢抱怨,看着四周昏暗的火光,还有冷冰冰的刑具,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跪在地上,对着高台上的洛云侯就磕起头来,哀怨的声音响起,
“侯爷,侯爷,您可要救救下官啊,下官只是个马前卒,下官今后为侯爷马首是瞻,必然报恩,侯爷,求您了。”
说完就是在那一个劲的磕头请罪,张瑾瑜坐在上面傻了眼,记得早上还是宁死不降的气势,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怂货了呢,反差也太大了,是不是别人给用刑了,可是一看此人的的样子,倒是不像,试着说了一句。
“崔德海,是崔德海,是不是本侯认错人了?”
崔德海急忙抬起头,回道,
“侯爷,侯爷您没认错,是下官,如假包换,”
仔细一看,确实是他,额头都磕出血迹了,看样子是真心的,张瑾瑜不免有些为难,早不说晚不说,沈中新回了府,要是猜的不错的话,可能和夫人都一起吃上饭了,自己还在这饿着肚子,一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本不想问,可是也不能放任不管,这狗东西也没个眼色,
“行了,别磕了,本侯给你明说了,崔郎中,你心里有个数,你要是说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别怪本侯不救你,这么说吧,这一次,你不死也要脱层皮,看你怎么自救了,当然也不要胡乱攀咬,说不得最后你是那个替罪羊。”
崔德海心里一惊,洛云侯的话,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也是给自己指了条明路,但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了,
“回侯爷,下官一时糊涂,糊涂啊,京仓的火是人放的,就是为了掩盖存粮不够的事,还有那些官仓,少部分都是沙子代替的。”
张瑾瑜听了心下了然,然后立刻给贺以修递了眼色,让其录下口供,贺百户坐在桌前,点了油灯,急促的记着。
崔德海说的也不快,然后接着说,
“早在下官任职之前,为了不担干系,就立刻组织人彻查京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