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正堂里就清净了许多,也没了刚刚的烦躁,对着身边伺候的管家,吩咐道,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老夫还要手书一封信,回了,你给送去荣国府上。”
“是,老爷。”
老管家从身后屏风外,应声走了进来,身后的小厮,把文房四宝端了过来,研了墨,
卢文山提笔,略微思索了一番,立刻就落笔写了一封书信,折好后放入信封,递给了管家,
“你拿着这封信,去荣国府,亲自交给荣国府史老太君,要是问话,你就如实相告,要是没问,你就不要提。”
“是,老爷,奴才明白。”
管家接了信,点头答应,拿上了拜帖,就转身离去,人走后,卢文山让人收拾了一番,
想到了朝局,倒也不是这样乐观,勋贵不可能坐视不理,另外,城外玄真观的贾敬还在呢,
闭关修道十余年,也不知修成了什么,顺着窗户,看着远方,呢喃了一句,
“这么久了,你竟然还坐得住,难不成真的修道了,忘记了七情六欲不成!”
之所以没有十成的把握,此中最大的变数,就是城外玄真观的贾敬,要是他出手,定有变故,毕竟太上皇还在,
哎
洛云侯府,
张瑾瑜收拾妥当,出门之后,也不再骑着马,直接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吩咐一声,就往西城满春院驶去,这几日,张瑾瑜去哪里,都是坐车而行,一是保密行程,另一个,就说这个马车,里面铺了软塌,能坐能躺,时间久了,骑马就感觉不舒服,
如今的车里,还摆上了一个小桌子,吃食零嘴,摆的满满当当,掀开帘子,偷偷瞧着窗外,往来的百姓明显是多了起来,更多的是那些学子,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多是自在。
还能时不时的,看一眼四周阁楼上,艳丽的女子,日子过得,就是爽。
忽然,
拐角处,
一家酒肆,
有几个学子围着一张桌子,在争论着什么,一边的学子衣着华丽,显然是富贵人家,而对面,截然相反,一群人粗布衣裳穿着,脸红脖子粗,明显是寒门子弟,两方的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