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疯了,失去了清醒而理智的意识,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走进了那片亡骸组成的海洋中,啪嗒一声,全身粉碎,变成了那里的一部分。
为了阻止这一黔…
生骸村的村民们,适应了白骨身体的活动,在村庄周围建造了一层厚厚的墙。
他们不是为敛住外人进来,而是为了防止自己出去。
然而,这只是长达三百年的诅咒,一个最初的开始而已。
…………
有那么一瞬间,陈业好像从生骸村的居民身上,看到了临江市陷入血色倒计时后的影子。
意志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哪怕本身很弱,但生物的本能,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能量。
求死而不得。
这些村民们逐渐适应了白骨的活动,对那股钻心的疼痛已然麻木。
其中,二胡老人是最为痛苦的,他万分懊悔。
后悔自己不应该去跟魔鬼做交易,使得村民落得这等下场。
反倒是村民们开始安慰,并表示如果不是这些酒,那他们已经没有意识了,也不会再有希望。
或许……会更加痛苦……
时间抚平了漫长岁月的伤痛。
虽然没有了话的器官,但二胡老人发现自己依旧能演奏二胡。
但那把唢呐,以及那位少年的身影,却不知哪里去了。
二胡老人演奏着二胡,悠扬的乐曲声,如骏马奔腾于自由广阔的草原,让人忘了世俗的烦恼,忘了身上的伤痛。
逐渐的,村民们发现音乐能够稳定情绪,虽然不至于开心起来,但至少能克制疯狂。
生骸村像是变成了音乐之村。
每个村民们,熟稔地从以前的木屋中,取出原始材料,制造管弦类乐器。
通过奏乐、舞蹈,以此排解那份绝望。
在漫长的岁月过程中,村民们的音乐理解造诣越来越强,甚至能够通过乐器,模拟以前话的音调,以此进行交流。
生骸村以全新的方式,逐渐开始趋于稳定。
但他们仍旧在试图找寻破解诅咒的办法。
解除诅咒,成为了他们坚持着保持理性的动力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