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在某种心理缺陷,哪怕是带着疑惑去进行对照参考,也无法正确认知自我的病态者。
奥默承认自己的心理确实有点病态,也从来没考虑过脱单的生活方式,但还不至于看不清自己。
自己只是有点看不清别人。
……好吧,可能不只是有点。
一想到梦里那些人在现实相处中所体会到的不少‘出乎预料’。
奥默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人心的理解上还有着很大一块空白。
所以不谈好感与爱情的话……那就是单纯的欲望了。
啊……这点好像没什么好反驳的。
仰起头来的男孩抬起小手,在浑身酸痛、脑袋更是昏沉中,习惯性地拧起鼻梁。
气血旺盛的年轻男性,对容貌出众,曲线良好的女性有些心猿意马也着实正常,意马可以殴打心猿却管不了潜意识。
这种时候该庆幸什么呢?
庆幸一下至少令小姐没有在梦里出现。
“……醒了?要喝水吗?会长,把水杯给我。”
‘恢复过来了没?真是好一出荒淫无道、暗无天日的舞台啊。’
“……”
沉默的小男孩,呆呆地垂下那有碍视线,拧着鼻梁的手,任由视野中出现那关切的棕发马娘,以及一旁刚放下葫芦,探过头来似笑非笑的蓝发龙女。
这俩人皆是俯瞰,一个正在左侧,一个在右侧。
各自的秀发自然垂下,棕与蓝的末端几乎悬到他的鼻尖。
在梦里已经斑驳的面孔,以及最不想看到的面孔在这同时出现,陡然鲜明刹那的一瞬,令他二度宕机。
他没有大叫,但他确实很恐慌。
人的恐慌反应通常分为三种,一种是宣泄情绪的大叫,一种是触发应激反应的攻击欲,而最后一种则是反馈功能停摆的僵硬。
他是第三种,并且有意识的进行过训练,能在恐慌得无法动弹时不露声色,好像没有被吓到。
——这是在社会摸爬滚打时的重要被动技能,面对试图拖欠工资的耍横老板有奇效。
而也在这时,某位在梦境后期浓墨重彩的会长更是端着水杯走近:
“奥默训练员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