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信似乎对她的热情有些意外,脚步略顿,但很快恢复了常态,淡淡道:“姑娘看上去气色很好,哪有半分病容?”
姜映梨翻了个白眼,“身体没病,心里有病!这般圈着我,景王到底意欲何为?”
于信在亭中石凳上坐下,示意她也坐。
待姜映梨落座,他才慢条斯理地道:“你当真心实意入主子麾下,自能得到自由。”
阳光透过树冠洒下,姜映梨叹了口气,眼底略过不耐烦,手指轻轻敲着石桌,发出清脆的响声。
“强扭的瓜不甜,景王何必绑在我身上,天下多是好大夫。”
于信抬眸看她,眼神如水般平静,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瓜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
这句话冷硬得如同一块顽石,重重地砸在姜映梨心上。
她愣了片刻,眼中的光彩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嘲讽。
“我明白了,景王他是没病,是脑子有病。”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迹清晰。
于信的表情瞬间冰冷,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寒意。他猛地站起身来,身躯挺拔如青松,眼神锐利如刀剑。
“姜姑娘,慎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不许污蔑唾骂殿下。”
午后的阳光投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将他的面容一半的笼罩在阴影中,目光冰冷得令人恐惧。
姜映梨没想到他这般忠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裙裾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那让他自己来跟我说。你们把我关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算是金丝笼子,也让人发疯的。”
“你——”于信凝视着薄唇,目光在她脸上驻足片刻,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望着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殿下自有安排,得空自会来见你。”
“但你最好识趣些,殿下性情是好,可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
闻言,姜映梨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微微侧头,午后的阳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掩饰住了她眼中的试探。
“景王不在此处?”
于信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