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决定不正当吗?”
阿德比曼·巴斯利没有回答。
“回答我,阿德比曼·巴斯利!”费尔·扎洛斯特用他惯常所使用的命令般的口吻喝道。
紧接着——
“——正当,连长!”阿德比曼立刻低声回答。“完全正当,没有任何不妥。”
费尔·扎洛斯特凝视着这个低下头的战士,凝视着他的兄弟,片刻的沉默后,他叹了口气。
“你非得让我骂你一顿,行使一下这份我已经放下的权力,你才开心,是不是?”
“第三连的连长有且只能有费尔·扎洛斯特一人。”阿德比曼低声回答。
“别把我说得好像多么高尚”费尔摇摇头。
“我们都是罪犯的儿子,我们的身上满是罪孽。我们的每一场战斗都是赎罪,我们所活过的每一秒都是偷来的时光,是帝皇的仁慈才让我们站在这里”
“但你至少比某些人好得多。”阿德比曼轻声说道。这句话不像反驳,更像是一种叙述。可他的话却让费尔猛地皱起了眉。
“哪些人?”费尔严厉地看着他。
“那些人——你知道我在说谁的,连长。”
“叫我费尔,或扎洛斯特,或者直接叫我兄弟。”
“总之,你知道我在说谁。”
阿德比曼低声说道。“同为满身罪孽之人,他们却并不珍惜这宝贵的机会他们和他们的父亲一样该死。”
“慎言,阿德比曼,他们同样也是我们的兄弟。”
阿德比曼摇着头,没有反驳这句话。他离开了这间安静的冥想室,到舰桥上去了,只留下了费尔·扎洛斯特一人。
他平静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担忧。尽管阿德比曼所说的话没有获得他的承认,但是,费尔其实很清楚,他说的是对的。
第八军团是一个荣誉的军团,然而,鲜少有人知道,它其实自诞生之初就已经品尝了诸多鲜血。
它的兵源来自于泰拉的地下监狱——那里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巢都。
没有光线与新鲜的空气,黑暗是一如既往的常态,任何一点光亮都是恩赐。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囚犯们逐渐退化了,他们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