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而是货真价实的,属于苍老的掌印者自己的声音。数十年殚精竭虑,机关算尽,野心、计谋、过去,上万场针对终末时刻的会议,推导,无数场未能下完的棋局在此一刻,仅此一刻,它们闪过了掌印者面前。最后到来的,是一个画面。帝皇——他的陛下——被一把长矛捅穿了胸膛,透背而出。他的金甲好似毫无用处,融化的金属在伤口周边滴落,像是盔甲本身也在流血。做下此等恶习的人有着一张和人类之主同样黝黑的面庞,胡须杂乱,几乎遮蔽了下半张脸,但这并不影响他露出一个恐怖且病态的笑容。他的身上挂满了各类骨头磨制而成的饰品,眼睛闪闪发光,其中倒映着帝皇那张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而马卡多知道,他不是人。这个看上去像是原始部落野蛮人的东西不是人,它是一个恶魔,也是一声尖叫。它在亚空间的混沌永恒风暴中获得了淬炼——在那风暴中,时间并无意义,实际上,在那属于痛苦和恶意的风暴中,任何事都没有意义。除去它自己的意义,除去它自己的名字。德拉克尼恩。你不必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该如何解读,那是后世的学者们需要烦扰的事。你也不必在乎它到底样貌如何,因为就算它看上去与那个谋杀兄弟的野蛮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也不是它真实的面貌。你只需要知道,德拉克尼恩是人类之敌,是帝皇之敌,是帝国的终结与毁灭。人类之主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可以统一泰拉,让人类重新迈向银河,可以成为世间唯一的君王——但他无法抵挡德拉克尼恩。何等荒谬,何等可笑,但无论是他还是马卡多,却都并不惊慌。帝皇甚至正在微笑。“就是现在了,吾友。”他对马卡多说,眼中光辉璀璨到无以复加。“唤他回来。”掌印者执行了他的陛下,他的主君的命令。忠诚,迅速,一如既往。灵能以他为冲向泰拉各处,在这一刻,无数早已做好了准备的人以他们共同的决心说出了一句祷词。它不算语言,甚至很难去判断该怎样读出来。有人将它咆哮着吼出,也有人将它轻声念诵,有人微笑,有人哭泣,有人崩溃,有人坚定如常。风雪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