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盼着这件事能够真的发生呢?
试想一下吧,钢铁与顽石并肩作战,这将是多么伟大的景色?他们前方将再无任何足以被称作‘敌人’的东西。
然而,要促成这件事,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够计算。在今日以前,它只是一个美好的幻象,直到今日到来。
直到泰拉被鲜血淹没。
你看,这就是代价。
荷鲁斯·卢佩卡尔无声地微笑。
我真为你们骄傲,罗格,佩图拉博。你们是我们的典范,是父亲的骄傲。
所以你们必须死。
“做得好啊,艾泽凯尔。”他轻声细语地夸赞他的儿子。“你将我的兄弟逼上了绝路。”
阿巴顿低着头,保持平缓的呼吸,一言不发。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将群魔招来的人不是他,将整个第十六军团全都部署在这里的人也不是他。
从领受命令到取得胜利,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源源不断地派出怀言者与他的兄弟前去那只有五公里的可笑战壕内前去领死。
这就是他所做的事情,不信,就看一眼战壕吧。只需看上一眼那些尸体,你就会明白所有事。
“你想要什么奖赏?”荷鲁斯又问。“晋升?你想要晋升吗,我的儿子?你已经是我的一连长了,你也是四王议会的最后成员。恐怕你已经升无可升了。那么,武器?”
他忽然笑出了声,右爪高高举起,盔甲上的猩红眼眸在这一刻齐齐转动。
“不如将罗格的链锯剑交给你吧,如何?它对你来说有些太大了,但这不要紧,只需要适应一段时间,你就能完全地掌握它。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很难去接受的事。你总是可以适应各种环境,并且顽强地活下来。”
他将左手搭在了阿巴顿的肩膀上。
“你是我的骄傲。”
他满怀爱意,它——或者说它们——满怀恶意地吐出毒液,开始燃烧艾泽凯尔·阿巴顿的心,而他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地接受。
万事万物自有其规则,有些规则甚至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定型。既为人子,就不该忤逆父亲,至少对于艾泽凯尔·阿巴顿来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