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扎布瑞尔。
尽管如此,老骑士现在却不太想继续下去了,他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他不是没处理过某些和超自然力量扯上关系的事情,但是,纵观他的整个从军生涯,再到那逃亡的三百多年,他从未看过眼前这样的事。
他的认知被刷新了,以一种他完全不想承认也不想接受的方式。
“大人?”
“没事”扎布瑞尔说,并重新将重心转向女巫。“那个所谓的号角在哪里?”
“在我的身体内。”
扎布瑞尔皱起眉,举起右手,将匕首贴紧了她的脖颈,随后再度呵斥:“把话说明白!在哪里?!”
他得到了一个他并不是很想知道的答案。
“我的脊椎骨。”利昂娜德拉尔面若死灰地说。
黑貂吹了声口哨,颇有点高兴地拔出了那节镶金的指骨,其上不染半滴鲜血。
女巫的下巴再度滑落,她立刻吐出一连串浑浊不清的咒骂,刚才还百依百顺的俘虏此刻竟疯狂到敢于当面辱骂扎布瑞尔,残破的脸上充斥着怨毒与疯狂。
但这似乎也就是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还不等扎布瑞尔挥刀斩下她的头颅,这个叛徒便颤抖着融化,成了一滩难言的血肉混合物。
老骑士厌恶地后退一步,不想与之车上半点关系,黑貂却一反常态地抿紧了嘴,双手探入其中,拿出了一张残破的、染着血的人皮。
扎布瑞尔从他脸上看见了一点悲伤。
“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个叫法恩的领主”黑貂顿了顿。“他和他的妻子有个三岁的女儿,她很想念她的妈妈。”
扎布瑞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双眉猛地皱起:“莫说你要将这个交给一个孩子!”
“不,我当然不会这样做。我为审判庭干活儿,大人。”黑貂自嘲地耸耸肩。“只是,我不觉得受害者应该和加害者一起被焚烧。”
他收回左手,从腰间拿出另一个金属瓶。半分钟后,两团火焰在审讯室内安静地盛放。
那火焰映在加布瑞尔的眼中,倒映出一片冷厉的恨意。
――
卡里尔抱着双手,看着谢法走出了另一间审讯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