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而参加战争。”
“所以,在他死时,他右手的五根手指已经全都握住了他别在右腿枪套上的枪。”
站在西卡留斯冥想之所内的东西缓慢地站起身,舒展了身形。现在,黑暗已无法再遮蔽它的真实模样。
它的确四肢瘦长,身形枯瘦,但那是因为它的四肢全是骨头,身体亦无皮肤。被烧成焦炭的血肉和一套已经辨别不出原本模样的军服深深地缠绕在一起,永世如此。
但它的眼睛却是一片纯白。纯净而神异,如现在的星炬一般颜色。
“约翰·冯博死了,但我还在,所以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并不大,但很有力,当他需要些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手指可以像钳子一样将那事物牢牢抓住。”
“我喜欢他的手指,当它们握住我,它们便能代表杀戮。”
它走向他,在他的冥想之所内。四周燃起火焰,将西卡留斯带回那个不知处在何地,不知发生于何时的小小战场。
那必定是一场遭遇战,早有准备的敌人埋伏了驾驶员约翰·冯博和他的运输车,将车上总计二十五人尽数杀死。除去约翰·冯博以外,其余二十四人都被带下了车。
敌人将他们一个连着一个地钉死在车辆周围,然后就地剥皮,并将它们缝合后铺展开来,压在这二十四人的头顶,将他们连人带车一起盖住。
充满诅咒与恶毒的咒语被刻在其上,混在一起的鲜血顺着它或粗糙或光滑的表面滑落,洒在燃烧的运输车和将死未死的士兵们周围,形成一个亵渎而堕落的阵法。
在他们身边,那些人愉快地微笑,哼唱起一首称颂诸神之歌。
我看见了吗?西卡留斯非常怀疑地问自己。我真的看见了这些事吗?
他觉得自己疯了,但也可能没有——而它还在继续。
“我用他的手指打开了保险,对准那个正在破碎的防弹玻璃外放声大笑的人扣下了扳机。在那以前,我已被发射过十二万九千六百五十四颗子弹,在那以后,此数字除去加一以外再无增长。”
“第十二万九千六百五十五发子弹,卡托·西卡留斯,它从我的枪膛中飞出,旋转着命中了那个正在哈哈大笑之人的头颅。然后他死了,然后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