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权势正一点点消散。
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这或许才是天道规律。
“叫你来,无非就是和你说两句,唠叨两句,你是九江”
“彭泽人。”
魏广德急忙补充道。
“嗯,所以你身上始终会有江西的印记,他们都说我们江西人爱抱团,他们何尝不是,不过是没本事,上不得台面只能在下面酸罢了”
大轿轻摇,魏广德也随着轻轻摇晃,而耳中严嵩的声音也不断传来。
“在夏公谨和老夫上来前,从焦芳和刘瑾刻意打压下,我江西士人多难登朝堂高位,直到夏公谨登上首辅宝座才有改观。
我也知道,许多江西人都说夏公谨是我害死的,可他们哪里知道其中秘密,我哪里有能力整死他,而且他都已经致仕归乡,其实下死手的乃是陆炳陆文孚。”
夏言的死,在江西不少人看来,就是严嵩下的手,不过这会儿听严嵩话里的意思,他只是把人整下野就罢手,而之后则是陆炳给嘉靖皇帝说了些什么话才导致夏言被斩。
只是,这些对于魏广德来说,其实还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人都死了十多年了,再追究有何意义。
“给你说这些,也不知道你感觉到没有,朝中不少人都刻意针对我们江西人,等我们这帮老人离职以后,剩下的你们,还能有多大的造化,可就要靠自己了。”
魏广德闻言微微点头,有点理解严嵩的意思了。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严嵩话里确实透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江西籍官员在现今的朝堂上有点受到排挤。
地域歧视吧,后世貌似也有,比如河南。
想想也是,明初那会儿,朝中高官还真有不少是江西人,至于原因除了本身能力外,或许官员之间相互举荐也是其中重要原因。
毕竟,最初那几代皇帝,皇权可是比较稳固的,不存在大权旁落。
“你入了裕王的潜袛,是好事,至少可以给其他江西人遮风挡雨,还有个举荐的机会,我这里也不知道还能坐多久,这几届科举中第的进士和你相熟,不妨替我选拔选拔。”
魏广德都不知道怎么下的严嵩的轿子,只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坐在自家马车上的时候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