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上,不可能不知道姬妤为何称病。
古代车马劳顿,交通不便,大部队走起来是慢,但不代表消息传得也慢,就如武国疆域甚广,但也培养了用来送信的鹰,只需一天,信鹰就能把消息从武国北送到武国南。
果然,武王淡笑一声,依然是那个说辞“王后病了。”
梁国使节似乎早料到会在这儿碰个软钉子,可他不肯罢休,面色不变,依然笑着道“是何病此番我正巧带了医者,可否替王后娘娘诊治一番”
来赴宴的武国岐黄院院首很有眼色地起身,恭恭敬敬道“梁使可回禀梁王,告诉他,寻常手段怕是治不好。我岐黄院的医者医术天下皆知,已为王后娘娘诊治过了。”他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袖子掖掖眼角,“此病难医啊”
装得真像,商悯暗道一声“好”
商溯想必是跟岐黄院的院首通过气了,他料定梁国使节可能会询问王后去哪儿了,届时宴会大庭广众他不好回答。有些话由武王来说是不合适的,由底下的大臣来说就会合适很多。
梁国使节面色微变,知道今日是定然不可能得知王后情况了,只得强笑着退去,坐在了属于梁国的席位上。
之后进殿的是郑国来使。
侍从念“郑国赠各式火器二十件、各色碧玺宝玉十箱、象牙十车、百兽齐鸣彩琉璃屏风一扇”
郑国使节一双丹凤眼微微挑着,但却不让人觉得倨傲,反而仙姿傲骨,她拱手道“武王千寿郑王托敝臣带来问候,愿武国国土无恙,武王身体安康。”
武王脸上露出微笑,颇为亲和“劳郑王叔挂心了。”他仿佛是认出了郑国来使,便道,“寡人见过你。”
郑国使节讶异道“回王上话,敝臣钱岁茗,十年前曾随使节团来过武国,当时臣不过一介小官,王上好记性。”
钱岁茗行礼入座。
商悯觉得自己的父亲真是了不起。之前雨霏就很惊讶堂堂武王竟然记得她一个小小暗卫的出身,十分受宠若惊,如今郑国使节来了,父亲竟然也能一眼认出故人。
这不仅是记性好,而且是有心记了,这份谨慎与观察力是商悯不具备的。
她将这一点牢记于心。
翟国使节身材消瘦,脸上留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