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我和你姥爷也不多去问了。这些东西是我们俩凭借记忆连夜画出来的,有些院、司便是我一人也只是了解个大概。你记下它们就好,不要留图纸在身侧。”
长阳君妥帖地嘱咐。
“你在宿阳日子还长,频繁夜入君府,一个不慎就会被发现,我们索性将该交给你的东西一次性给齐,免得你哪日就用到了。”
商悯重重点头:“是。”
“可怜你深陷危难,我们却不能为你做些什么。”长阳君怅然。
“姥姥说哪里的话?您一老为我做的足够多了,宿阳天子脚下,终究不比别处。”商悯反过来宽慰他们,“谭皇后之母国虽不是当今六强国之一,但也算是国力强盛,
威慑一方。她贵为一朝皇后,尚且不能庇护自己的侄子,可见此地就是泥潭。莫说是我等质子……就连身居高位者,风云变幻间一个不慎也会被这泥潭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对着两位老人拜了拜:“外孙女不是无知小儿了,也从未奢望过能在宿阳安安稳稳度日。”
“绣衣局不是好惹的,悯儿万务当心。”孟修贤道,“这绣衣局内的探子暗卫个个武艺超群,功夫邪门,应当是修炼了什么特殊法门。照平常人习武,练上十几一十年才登堂入室也算正常,可绣衣局的太监们多则三年短则一年,一身内功就无比浑厚,实乃怪异。”
“许是练了折损寿命的阴损功法。”长阳君皱眉道。
商悯听到此处,心里忽然冒出来了一句经典的话,她不自觉念道:“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长阳君和孟修贤齐齐看来,茫然发问:“这是什么功法?”
商悯:“……”
“不是什么功法,是话本作者杜撰的。”她神色微窘,“书上写这个神功需要挥刀自宫才能练至大成。”
长阳君未将此言当儿戏,反而闭目沉思,“化阳气补真气,先天不足以此法为引速成内功,不是不可行!只是长此以往身体亏空,即便有神丹妙药相助,剩余寿数也必不足十五载。”
商悯懵懵道:“还能真这么练吗?”
“世上修行之法千奇百怪,无甚稀奇。采血补气、阴阳和合、吸吞他人修为,什么邪法魔功没有?”长阳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