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
“是。”商悯应了一声。
深夜时分,议事结束,中军帐众人散去,商悯也一如既往地回营帐休息了。
帐中只有苏归。
他轻轻抬手,一道结界以他的指尖为慢慢铺开。
等结界笼罩,苏归取出一面铜镜,问:“何事?”
“方才为何不回?”镜中闪过胡千面模糊的面孔。
“在与将士商议如何夺宜安城。”苏归漠然地解释完,又问一遍,“何事?”
“两日后信鹰送达,它脚上的铜管里放着一枚蚀心蛊,你给商悯服下。”
苏归眼神落到了镜子里胡千面的脸上,一时没有说话。
“这是殿下的吩咐,武国知道有妖在宿阳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见他久久没反应,胡千面提高了声调,表情也变得阴沉了,“殿下要利用商悯,我早就告诉过你,饶她一命是殿下开恩,你总不会指望着殿下把那个孩子当宝贝似的供着吧?该用她时就要用,只一句话,她是商溯的孩子!”
苏归沉默。
胡千面没工夫耐着性子等他回话,就刺道:“如此优柔寡断,这可不像你,我劝你不要惹殿下生气。”
“我方才是想到了别的事情。”苏归的神情晦暗不明,“我会给她服下蚀心蛊。”
“这不就好了吗?皆大欢喜呀,苏大人。”胡千面跟变戏法似的收起阴沉的脸色喜笑颜开,“以后这商悯就是咱们的人了,这蛊虫可培养不易,珠儿日夜以精血饲养才把它给养到成熟,您要小心点,再养一个可得十年呢。”
“好。”苏归平静地道。
蚀心蛊,中蛊者会保持自我,但唯独会对母蛊持有者言听计从。
这蛊一种下,商悯就会成为被妖操控的傀儡。
苏归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他手执铜镜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不是他们干的吗……”
他收起铜镜,走到帐外,遥遥看向商悯休憩的营帐。
他这些天翻来覆去,始终琢磨着一个问题——谁要害商悯。
她身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那些伤势?
他以为这些伤是谭闻秋留在商悯身上用来要挟商溯的后手,可是又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