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看着夏黎,道:“我是平英俊的亲大哥,也是烈士的家属。
我在教育我自家侄子,这是我们评价自己的事儿,同志你不好管的那么宽吧?”
夏黎轻笑了一声,“那还真不好不管,毕竟这孩子叫我一声干妈,怎么说我也得帮着他爸看着孩子长大,不让别人欺负他。
你这张嘴闭嘴的都是钱,倒不像是什么平英俊的家属,更像是发死人财的败类。
怎么,没占着便宜,觉得吃亏了?”
男人自知说不过夏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憋的通红,五颜六色的就跟晚上街边变化的霓虹灯一样,最后狠狠的咬了咬牙,气闷的道:“我不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说完,挑着扁担气呼呼的走了。
那脚不重的,跟砸夯没什么区别。
夏黎视线轻飘飘的落在男人的背影上,目视男人离开,这才转头看向已经气成河豚的小豆子。
“他是你大伯?”
小男孩抿唇,点点头。
“他是我爸的哥哥,我妈让我管他叫大伯。”
夏黎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
嗯,他妈让他叫的,他不愿意叫。
“他经常这么欺负你?”
小豆子小小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大伯一直不喜欢我,自从我生下来就是。
不过自从我们搬出来住,他现在没有打我了。”
这话直接把夏黎干沉默了。
这时候夏黎也想起来,小豆子去南岛那会儿,那瘦的跟小黑猴子似的模样。
粮食不充裕的年代,一大家子一起生活,当家作主的老太太都不待见这娘俩,还能指望被他们争抢口粮的大伯一家,能对他们有什么好态度吗?
不过现在分家了还这样,但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多半还是因为钱闹的。
但这种事儿,大人显然一般情况下不会和小孩说,且小孩越成熟大人就越不会说。
夏黎伸手拍了拍孩子的后脑勺,“走吧,先回你家。
以后他再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找人来收拾他。”
小豆子鼓着一张脸,愤愤的视线看了一眼离开的男人背影,乖乖巧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