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
文圣老头儿开口道:“看这可怜女娃的模样,应当是被采补了——而采补一事,炉鼎条件苛刻,老夫认为可以通过找到下一个可能的受害者来守株待兔。”
余琛收起度人经,转过头来,摇头:“不用那么麻烦。”
然后,在文圣老头儿茫然的目光中,余琛径直走出阴暗巷子,在街上乱逛。
这会儿,行人百姓,多已经散去了。
空旷长街,人烟寥寥。
那些先前被踏出的脚印儿,也在大风雪之下被掩埋。
文圣说得对,炼炁士杀人行凶的案子和凡人犯案,完全是两个概念。
比如凡人无论是溜门撬锁,还是掀瓦踩梁,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
但炼炁士呢?
人家一跃数丈,能直接从雪里跳进你屋子里去。
踏雪无痕之间,更不会留下什么足印。
又说目击者,一个炼炁士倘若不想让伱寻常人发现踪影,那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凶手无论是来去之间,都刻意避开了人群。
但偏偏啊,官府的目击者,必须是人,必须能交流说话。
而余琛,不需要。
从某种意义上讲,虫鱼鸟兽,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霜天万类,尽为我用。
一路走过。
看起来就像是毫无规律地乱晃。
但他所过之处,无论是天上的野鸟,还是阴沟里的老鼠,都在那一刻,发出声音。
纷繁的,无数的信息,传入余琛的脑海。
一只盘旋的野鸟看到了,在覃府被大刑司和围观群众围住之前,的确有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影从覃府中飞掠而出。
一头房顶上的老鼠看到了,那人影一跃数十丈,悄然无声,朝某个方向而去。
一只看门的家犬看到了,那人影裹挟风雪,最后离开了福泽城区,踏进了长安城区的方向。
……
就好似那索命恶鬼,余琛一路追踪。
最后,在城东永乐城区的一座庞大宅邸前,停了下来。
他抬头一望。
灰黑的巍峨高墙好似阴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