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纸鹤在他手里放飞,盘旋高天。
将这一片的洛水支流,数百花船,尽收眼底。
那甲板上饮酒作乐,觥筹交错的人影儿,一个个都映入眼帘。
找了半个时辰。
天上飞鸟不见,地上余琛睁眼。
——找到了。
此时此刻,一艘花船甲板上。
雕花的圆木桌前,围绕这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儿,穿金戴银,衣袍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而赵大眼和几个仆从模样的中年男人,候在一旁。
望着喝得脸儿通红,高谈阔论的吉安坊总之子唐哲在人群中高谈阔论,赵大眼心底确实欢喜。
这段时日,他和唐哲已经打成一片,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也是视他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赵大眼晓得,这以后啊,有了唐哲撑腰,他在吉安坊的日子,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地过了。
而那酒桌上的唐哲,可没那么多心思管赵大眼是咋想的,一边欣赏着前边儿几个舞女曼妙的舞姿,一边咕噜咕噜灌下一口烈酒,还搁那儿吹嘘。
“跟你们讲,你们猜我今儿猎到了啥?”
“狮子?老虎?呸!那些都猎腻了,摆我面前我都懒得多看两眼!”
“是一匹战马啊!”
“听说还是上过漠北战场的战马!那滋味儿,那肉质,就一个字儿——绝!”
“还能在哪儿?就在那大黄山上呗!赵大眼带我去的,果然是个狩猎的好去处,下次有机会带你们一块儿去玩儿!”
“……”
酒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显然,唐哲对自个儿白天猎杀了马瘸子的马的事儿,相当骄傲。
“对了!那战马好像还是一个瘸子的!那瘸子穿得破破烂烂,长得眉歪眼斜,蓬头垢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猎了他的马以后,他还追着咱们砍呢!”
“可惜他马没了,追了十里地,也追不上咱们!”
“好玩儿得很呐!”
“……”
他这般说着,好似又想起来了白天大黄山上的事儿,嘴角微微上扬。
显然,对于马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