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把这新鲜的被砍了脑袋的鬼魂摄进了黄泉河畔。
终于,这般动荡,似终于是让这鬼魂清醒了一些,抬起头来,看向余琛:“先生……可能为我解惑?”
余琛愣了。
寻思以往那些执念不散的冤魂,要么是有牵挂之人,要么是有血海深仇,要么纯粹就是不想死。
但眼前这家伙,却好似一个钻研学问到了痴迷地步的偏执狂,对于生死都毫不在意。
余琛没回答他,眼前闪过一幕幕走马灯。
且说这抱着自个儿脑袋苦思冥想的家伙,姓单名虞,卒年四十三,在朝廷任地勘院院长,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知晓了他的名字后,余琛也恍然大悟。
——先前他读过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对于朝廷里边儿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这单虞,就是其中相当神秘的一个家伙。
他任职的地勘院,明面儿上是隶属工部,勘察地质水土的部门儿。
但实际上,工部压根儿就对地勘院没半点儿控制权。
他们听命的,是启元帝。
因为他们真正的职责,是维护和检查三山九脉。
或者说,是日常护理那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中枢控制房。
毫无疑问,地勘院的所有人,都是一等一的阵法大师。
特别是眼前的单虞,更是在阵法一道上登峰造极,天下之阵,只过一眼,便能通晓其中原理。
余琛不通阵道,所以无法直观看出这位到底多牛逼,但反正当初那个把州级的国运大阵纹自个儿身上的江州州牧吴庸,当初在京城阵坛唯一的一败,就是败在这单虞手里。
——而且是毫无疑问的惨败,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种。
总而言之,很牛逼就是了。
言归正传,那么这样一个厉害到几乎是国士级的人物,朝廷恨不得将其供起来的家伙。
最后为啥会落到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呢?
走马灯里,揭晓了答案。
原来就在大半个月前。
海外邪修还没入侵而来的时候,单虞在一次偶然的检查中,通过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控制中枢,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