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里,你来我往,明枪暗箭,又添新仇旧恨,相互之间都看不顺眼。
甚至到了想要灭了对方的程度。
可偏偏,俩家都是第二梯队,让他们生死相搏,却又难以承受那般损失。
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两百多年,直到如今。
金家的人,从来不会踏入圣符门的地盘儿;圣符门的人,也绝不会跑到金家的势力范围。
双方的血脉和弟子在外游历时若是见面了,基本上也是要打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这也是上京城人尽皆知的事儿。
听说当初判官杀了金家金晟的时候,圣符门还曾宣布,倘若判官愿意,随时可以加入圣符门去,最低也有长老之职,虚位以待。
——虽然他们也晓得那神秘的判官大抵不会鸟他们,但做这事儿也不是真希望判官来圣符门,纯粹就是为了恶心金家一把。
金家对此,也没搭理。
看完了这一切以后,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余琛合上厚厚的纸卷,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来。
沉默不语。
良久以后,他方才取出纸笔,书信一封,化作一张纸鹤,振翅高飞,送下了山。
当然,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纸鹤他并非亲自书写,而是先扎了一具纸人分身,再由纸人分身所写。
如此一来,纸鹤上便没有他的气息和痕迹,哪怕再有人想借纸鹤咒杀,也只能咒到那枚纸人罢了。
午时三刻,纸鹤振翅,划破云天,飞过市井,飞过坊间。
世人无所察觉。
还在议论昨晚那怪异天象。
——大伙儿只看到那金家天顶,乌云汇聚,血光乍现时,妖神投影震荡天地,化咒而去。
却并不知晓结果到底如何。
但想来,那判官应当是已经身死道消了去。
毕竟是金家三祖,那个臭名昭著的咒杀大师出手。
虽然名声坏得很,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于咒杀一道的可怕造诣,没人敢轻视。
对此,街头巷尾,无数散修百姓,都是感叹。
“可惜了,这判官不正是干了咱们不敢干的事儿嘛?却是身死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