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这阴死之气,还是连大海都蒸发的炼狱之火,都是生灵的毒药,哪怕是那阎魔圣主,也无可奈何。
但无论是吾,还是教徒,主祭,却能在这致命的毒药间如履平地。
同样,你们也是一样,和那异端郑渊一样,你们能在此毫无顾忌地活下来,夺取了教徒们的恩赐罢了。”
他看着黑雾笼罩中,带着刻画两枚本真之圆的面具的余琛,开口道。
显然,他依旧认为,余琛和黄泉还有那恶鬼们能够不被阴死之气伤害,乃是同郑渊一样,夺取了本真教信徒的“恩赐”。
“但伱们图有恩赐,却不知晓,那所有的恩赐,都来源于吾。”
第二教子,缓缓摇头:“或者说,来源于它。”
他手腕儿一翻,取出一枚一尺半长的竹简。
乃是一卷明黄色的竹简,小臂粗细,卷成一卷,被两根泛黄的棉线连着,散发着氤氲的黑气。
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太过神异的阵仗。
第二教子伸出手,卷起一缕黑雾,开口道,“这些,便是所谓的恩赐,便是你们能够在这沃焦,畅通无阻的原因。”
顿了顿,他举起那竹简,深吸一口气,
“而这恩赐的源头,却掌控在吾的手中。
它并不仅仅是那让人自由穿行于沃焦的通行之令,更是……谕旨!
是那统御这沃焦的无比古老的恐怖存在,所烙印的谕旨!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一次!”
第二教子的神色,逐渐变得癫狂,声若寒冰,孤注一掷!
“哪怕只有一次!吾也可以借这谕旨,掌控整个沃焦!
那亘古地遥远年代,可怕的存在残留的力量,汇聚在这沃焦山中,沉眠无尽岁月。
而吾手中谕旨,却能将其唤醒!”
第二教子死死盯着余琛,盯着黄泉,盯着万千恶鬼,盯着这让他功亏一篑的源头!
愤怒!
怨恨!
惋惜!
种种情绪,弥漫心头!
因为那位慧佬,告诉过他。
这“谕旨”同那凡人世俗的圣旨一般,只能用一次。
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