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为师的阴暗面今日确实杀不了酆都，但……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姬天明听罢，明显一怔。
便听天机道人继续道：“这其实不是他们俩第一次交锋了——一年多前，他们的第一次交锋时，为师记得你当时就在现场吧？那一次，你奉为师之命去接触那判官——虽然彼时彼刻，我们还都并不知晓他就是判官。”
姬天明点头。
“恰好的是，那一次，他也遭遇了为师阴暗面的一缕杀机——为了牵制为师，为师的阴暗面甚至让一位慧佬暴露，入侵东荒。”天机道人继续道。
“学生记得。”姬天明点头：“那一次，学生都以为判官必死无疑，但没想到，最后却如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
“然后呢？”天机道人问道。
“然后……”姬天明眉头一挑，突然想起来了，脸色狂变。
天机道人打断了他，道：“——然后，他竟以那相比起为师阴暗面而言如蝼蚁一般的微末之身，诅咒了为师的阴暗面。”
姬天明听罢，眼睛瞪得老圆，恍然大悟！
“那个时候的他，尚且根基浅薄，也未曾得到罗酆兵马，都要这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天机道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指着水镜当中，开口道，“——那么如今，他手握无穷阴兵，汇聚战争巨神，又有那饕餮为保他性命重伤垂死！你认为，他会如此善罢甘休吗？”
那一刻，好似回应天机道人的话一样。
水镜当中，面对想要放弃的本真教首，余琛好似宣告一般说出了那句。
“——你走不了。”
这般话语被姬天明听到，只让他感到惊骇之余，豪气顿生！
但听在本真教首耳朵里，却只有无穷的愤怒和屈辱——在他心里，他乃是迫于形势，分析局面以后权衡利弊，最后放弃追杀余琛。
这已是属于他的让步，对方应当无比庆幸才是。
可并没有。
对面的酆都转世，反而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于是，苍老的本真教首转回身，那一张苍老的面孔冷肃而杀意凛冽。
“既然你一心求死，吾便……成全于你。”
话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