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后,看到大哥和小弟已经准备好去祠堂祭拜的鸡、猪肉和酒,还有为祖宗烧的纸钱、香烛和炮竹。村里的祠堂一般是家中的男丁去的,所以小妹和老妈不需要去,她们留在家里做早餐。其实早餐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准备,因为昨天还有很多剩菜。在我们这农村,讲究“年年有余”,年夜饭时总会多做一些,以便留到第二天早上吃,当然还会加上一些新菜。我们兄弟三人走了一段路,终于到达村里的祠堂。祠堂就在小叔家旁边,而小叔的住处也属于祠堂的一部分。这个庞大的祠堂早在清朝时就建立起来了,族人们便围绕着祠堂居住。
当我们到达祠堂时,里面已经聚集了一部分同族的堂兄弟,长辈们却很少,因为我们兄弟三人的辈分也不算低。像我老爸在族里排在第十六位,前面还有十五位族兄。那些族兄的小孩中,有的甚至已经有了孙子,因此大家都得叫我“叔叔”。我们把拜年的食物摆好,点燃香烛后,便到门口聊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大家关心着孩子们的学习情况,外出工作的则互相询问工作是否顺利。我和弟弟都声称在外打工,但并没有详细说明自己的情况。村子最后面的我们家,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开车回家过年,而家里有摩托车也很常见,大家并不会太在意。
我们聊着家长里短,过了一会儿,便和祠堂里的祖宗拜完年,放完炮竹后回家贴对联,接着才吃早餐。今年回家过年,心中却没有前两年的激动与兴奋,难道是因为砾砾的缘故?前两年带回家的女孩们,虽然和我有过亲密接触,但我从未将她们视为女友。而如今与砾砾的关系却让我感到一种“为做而做”的空虚。难道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因为我无法接受她在学校时交了男友?是的,或许真是如此,我彻底成了个伪君子。
内心的矛盾让我想把砾砾当作我唯一的初恋女友,但现实却让我无法做到。我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她不干涉我婚前的混乱私生活,即使结婚后也不会太过干预。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这样做,那对她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从祠堂回家的路上,我思考着自己与砾砾的未来。让她毕业后过来这里工作是我当初承诺她的,现在距离兑现承诺还有半年,心中却充满了不安。我清楚,这种担心源于我害怕砾砾会打破我目前的生活,担心她会对我的自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