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为圣人祭祀之资,实有侵占良田之事,多少百姓,只因孔家看上了他们的土地,便被其广设名目,家破人亡……”
说到这,刘勋春面色一变,正要出言驳斥,孟浚见状,语气微冷,道:“沈卿话未说完,刘学士何必急切!”
刘勋春闻言,只能告罪一声,退回班列中,而这时,沈从文继续说道:“孔家依仗历朝历代之厚待,然其行为可有一丝一毫圣人的遗风,且其族中,私设公堂,专横跋扈,凌驾王法之上,生杀予夺,竟无人能制!”
随后,沈从文从怀中掏出昨夜已经整理好的证据,对着群臣,大声道:“这里,就是孔家所犯国法之罪证,陛下,臣请废置衍圣公,将孔府之地,悉数收归朝廷!”
听到这话,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诸多文臣是准备弹劾武进坤和陆平的,哪想到沈从文一开口就要把衍圣公给废了。
刘勋春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大声驳道:“陛下,臣弹劾沈侍郎胡言乱语,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衍圣公乃圣人嫡脉,又岂是寻常人家可比,其府中必然良莠不齐,有罪当寻犯罪之人,如今的衍圣公尚且年幼,何其无辜,竟遭如此诋毁之言!”
孟浚听到这,淡淡的说道:“孔家的家法,已经大过国法了,朝廷的官员又怎么能惩罚孔家之仆呢?”
天子的话语,虽轻,可刘勋春听到耳中,却仿佛是五雷轰顶一般,刘勋春哭诉道:“陛下,万无此事啊,孔家之家法,在于约束族人,又怎敢违逆国法啊,万望陛下切莫为小人所蒙蔽!”
沈从文呵呵一笑,把文书递给刘勋春,道:“刘学士,可不能乱说,吾之所言,皆有事实为依据,倘若其中有不实之处,刘学士大可指出,何以用小人之说,抨击同僚。”
刘勋春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文书,想开口反驳,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短短时间里,刘勋春便憋的满脸通红。
清流派见主力刘勋春哑了火,这时,在后侧的礼科给事中卓不疾出列,大声道:“陛下,孔府中人有罪,那就治罪,无论是谁,都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
卓不疾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后,话锋一转,道:“然,孔家之地,其多为历朝历代所赐,偶有恶奴侵占土地,朝廷稍加惩戒便是,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