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这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藏到深山老林里再也不出来,再也不见任何人。
但文惜墨一定会来找自己。
这个人就像她前世的妈妈一样,表面上讲究体面,但在决定她人生方向的时候,总有种听不进话的疯癫。裴望常常觉得文惜墨对自己的好太过沉重,妈妈与自己血缘相连,但她与文惜墨只是师徒,而且自己也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值得对自己这样好的事,也无法偿还。裴望完全搞不懂,所以一直尽量躲着文惜墨。
自己并不是一个值得这样付出的人,也不是文惜墨想象中那样的小可怜。只要时间久了,文惜墨迟早会明白过来。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裴望不想和他们有太深的牵扯,不想了解他们也不想被了解。
裴望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用亏欠、辜负任何人,也不用去揣测任何人的想法,不用被别人期待,就这样清清静静地存在着,直到自己的生命彻底终结。
但是事总与愿违,自己作为人的责任还没履行完,也只能先硬撑着,时不时发发癫维持一下生活。
恨。
裴望胡思乱想着,眼神幽深了些。
自己要是第一次死就死透,不来这个鸟不拉屎的狗几把世界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破事。
真是倒霉催的。
好不容易死掉又让她活过来,都没问过她的意见。
裴望恨恨地捶了一拳地面。
天道、世界意志、世界本源、老天爷,苍天,什么都行,我裴望实名日你先人!
这个仇她裴望会记到死!
裴望坐在地上,苦大仇深,满身怨气,连蚊子都不敢靠近,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入定般的状态。
连鸟都不敢叫了。
动物们野性的直觉使它们本能地畏惧这个年轻的雌性两脚兽,就像是畏惧风雨雷电一样,是不需要思考的。
黄鼠狼精害怕裴望也是一样的理由,但它不太聪明,将这份畏惧归因为裴望是残暴的大恶人。
而当黄鼠狼精被一再纠正这一错误认知后,觉得自己也道个歉比较好。
于是,当黄鼠狼精找到这里时,看到那个脸色黑如锅底,怨气有如实质,整个人都散发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