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院墙内的是非?”
“宋如晦是一百七十九年前死的,韩思下葬却是二十年前,你还说这石头岭上的坟一个也动不得,本座倒真不知道该信你哪句。”文惜墨淡淡道。
“……那些阵眼中的尸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尸变……只能换成新的尸身。”周正脸色强作镇定。
“既然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何不请仙盟来协助周家镇压,却要用这种邪道的阴损法子饮鸩止渴?”文惜墨露出一丝冷笑。
“……宋如晦的怨气深重,用寻常阵法只会刺激她,只能以毒攻毒。”周正硬着头皮申辩道。
话说到这一步,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但文惜墨没有说出来刺激周正,而是平淡道:“本座受那韩思姑娘的友人所托,也不过是想替她迁坟,让韩思姑娘魂归故里,其他的不打算刨根问底,何必如此紧张。虽然韩思是令弟的亡妻,算是周家人,但这点方便,周正小友应该行得吧?”
“……有悖伦常,只怕不妥。”周正面色十分纠结。
“无妨,一切后果本座承担便是。做完受托之事,本座也好早些离开丹林。”文惜墨无谓道
“……此事不宜声张,请真人在寒舍小住几日,待晚辈准备好,秘密行事。”周正咬牙道。
“如此甚好,那便麻烦周正小友了。本座下次写家书时,会将周正小友的相助告诉家里那位小朋友。”文惜墨挑了挑唇角,看着周正面上露出的喜色,不禁在心中嗤笑。
原本还有些犹豫,听到文惜墨的承诺后,周正便打消了疑虑。若能借此和文家搭上桥,那便是一本万利了。至于代替韩思的尸体,再找一具便是。
早些做完,早些将文惜墨这一行人送出丹林,便不怕这事暴露。
即使暴露,文惜墨一个活了两百年的老怪物又岂是不通人情世故的,这么多年来石头岭的人不少,那些人明白的道理文惜墨又岂会不明白。
周正虽有恃无恐,但心中更多的是疲惫。
自己的命真是不好,投胎到这样的家中,整天忙着替前人和他的那又蠢又坏的孪生兄弟擦屁股,做些违背自己本心的事。若不是被这些事连累纠缠,以自己的天资,想必自己早成大器,又怎会需要向人谄媚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