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阻止父亲,都是我的错,您要杀便杀我,放过这些小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都随您高兴……”周祥五体投地,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响头。
咚咚咚。
沉闷的响声连绵不断地响着,周祥额头已经血肉模糊,胳膊不住地颤抖。
咚咚咚。
周正闭上了眼,周直目眦欲裂。
“爹!”
周正慌忙去拉周直。周直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呼喊着:“站起来,别跪了,别跪了,让她杀!老子死也要站着死!妈的,我们周家不丢这个人!”
周正不忍去看年迈体衰还要卑躬屈膝的父亲,更不忍破坏父亲拼着一把老骨头也要达成的良苦用心,去捂周直的嘴,周直挣扎着反抗,终于和兄长扭打起来。
“你拦我做什么,你就眼睁睁看着爹跟那个贱货磕头,你个没种的废物,当年就该不管你,让你死在这儿,好过现在让你在这儿丢周家脸——贱骨头,软蛋,呸!”
周直骂骂咧咧。
周祥恍若未闻,宋如晦不发话,他便不停下磕头的动作。
“臭婊子,你他妈有种就来杀了我!”
周直艰难地扒开那只捂住他嘴的手,继续喊道。
宋如晦笑了。
她这次笑得真心实意,抱着桑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桑桑在她的怀里,勉强保住一命的孱弱身体微微颤抖,仍然没有醒过来。
“我怎么可能现在就杀了你们呢?我要先玩个够啊。”
宋如晦笑完,刻意装模作样地打了个没有声音的响指。
下一秒,周正那只还扒在周直脸上的手臂整个爆开。臂骨断裂的截面十分锐利,划破了周直的脸颊,周直被兄长的血肉喷得满头满脸,过了几秒,他才听到哥哥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像兄弟之间的共感一样,他后知后觉地觉察到脸上伤口的疼痛,也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
周正还在惨叫。他的左手没了,就这么一瞬间就没了,他可是金丹修士,是万里挑一的强者,在宋如晦面前连反抗都来不及,怎么会这样!
周直呆呆地立着,听见兄长栽倒在地的沉闷声响,听见雨水砸在混了血水的水洼的嘀嗒声,听见父亲磕头得越来越快,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