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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噩梦里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呢?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从床上起来时,裴望有些恍惚。以前的夜晚有这么难熬吗?
试炼之外,文惜墨一行和逐心剑仙看着裴望按部就班地过日子。
上学,下课,放学,回家,吃饭,时不时请假去医院,乏善可陈。
那个凶残的法外狂徒刽子手裴望就好像没存在过,在她妈妈面前乖的就像小绵羊一样。
文惜墨嫉妒,但也觉得自己的嫉妒属实是师出无名。
那可是人家的亲娘,自己只是师父,还是个男的,自然没法比。
但还是嫉妒!
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逐心剑仙捏了个诀,画面顿时快进起来。
画面里的裴望却没有感觉,仍在老老实实过日子。
她没再见过形迹可疑的人,因而也没什么开杀戒的机会。
但不得不说,杀了那几个人就像是给她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再回到平凡的日常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些只是小事。
给了裴望当头一棒的是,自己的病,没有被遏制下去,反而有朝中期发展的趋势。
这种病早期还能控制,到了中期后期,痊愈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检查结果出来后,裴希在客厅坐了一夜。
裴望心头沉甸甸的,被不安和焦距占据。
她明明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
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裴望将卧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看着枯坐着、时不时擦拭眼泪的裴希。
自己做错了吗?
可是不管怎么做,会得什么样的病,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裴望茫然极了。
错或者对,根本不重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她本以为只要把那些要带走她的人都驱逐出这个世界,噩梦里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但还是发生了。
她还是让妈妈哭了。
她什么都没做到。
那让她知道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