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靠时不时发癫维持生活。
但要是治好了，就没有正当的发癫理由了，这么一想裴望还有点怅然若失。
远在千里之外，另一人也在发癫。
“说好了一天四个时辰赶路，多一刻钟、一柱香、一盏茶、一秒钟都不是四个时辰！”
“坚决捍卫八小时工作制！抵制无偿加班！”
“我不要加班！我不要加班！”
名为米开朗的女子正在撒泼打滚。
黎风在一旁看热闹。
她帮米开朗拿着那个能当飞行法器的板子，丝毫没有参与其中、或是上前劝阻的意思。
领头的人说又说不过，打又不敢打，只好对围成一圈看热闹的手下们摆摆手，道：“那就原地休整，明天走快点！”
目的达成的米开朗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脸神清气爽：“哎，舒服了。”
黎风将板子还给米开朗，米开朗接过来，将板子从凹槽处打开，拿出一张纸来，固定在画板上。
这纸带着灵气，倒像是放大版的符纸，只是纸质更为韧硬，颜色洁白，厚度也是符纸的几倍。
米开朗又从腰间挂着的一排大小各异的笔中抽出一支，抱着板子开始随手乱画。
那笔也与毛笔大不相同，而是一种浑然一体的硬头笔，笔杆中空，里面蓄有灵墨。
黎风在一旁看着。
她有限的见识中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画法，书上也不曾讲过，黎风看几次都觉得新鲜。
米开朗忽然停下了笔。
她抬起头，看向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的画板的黎风，开口道：“小凤梨，打个商量可好？”
“说。”黎风仍然没有将目光从画里那些怪里怪气的小动物和人身上离开。
“被人盯着，我画不下去啊，就好像拉屎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是真的会便秘的！”
“哦。”黎风眨了眨眼，不是很懂米开朗的话，但还是乖乖后退几步，眼睛却仍然远远地盯着画板。
“……”米开朗还是没有动笔。忽然，她灵光一闪，提议道：“小凤梨，你坐在那儿别动，给我当模特好不好？”
“馍特？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