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距离上次军演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
雒阳北宫的合欢殿内,刘和正躺在睡榻上闭目养神,何皇后软趴趴的躺在他怀里说道:“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什么时候都敢来找我。”
“怕什么?他都快死了,没几个月好活了。”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所见。”
“怎么回事?”
“我刚回雒阳那会,他的身体就已经不行了,偶尔还会出现咳血的症状,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一直到上个月,他之所以提出军演,就是为了趁着自己的身体还凑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蹇硕一个统率所有人的名分,这也是他为什么只在第一天和最后一天才出席的原因。”
“还有吗?”
“有,月初的时候,凉州的王国和韩遂等叛军再度犯境,我拿着军报去告诉他的时候,他看完当场就喷了一大口血出来,我见状便直接让人把太医找来了,太医给他看过之后,说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最多还能活半年,之后我找来了华佗,让华佗帮他看,华佗告诉我,他身体里有一种长久以来堆积的毒,这种毒只有一开始华佗才能救治,如今毒入骨髓已经没得救了。”
“什么毒?”
“不知道,华佗也没说清楚。”
“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立辩儿为太子,万一他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啊?”
“别急,他不立太子其实更好,史侯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他是没有理由立董侯为太子的,只要一直拖着,他一死,就让大将军联合百官拥立史侯为帝即可。”
“可是蹇硕那边的西园军?”
“放心吧,蹇硕控制不了西园军,子龙是我的人,袁绍、曹操和淳于琼都是大将军的人,鲍鸿和冯芳算是十常侍的人,最多只有一个董承会听蹇硕的命令。”
“可蹇硕和十常侍不都是宦官吗?鲍鸿和冯芳为什么不会听蹇硕的?”
“蹇硕和十常侍是有根本矛盾的,那就是陛下的宠信,随着蹇硕愈发受到陛下的信任,十常侍就越来越被陛下疏远,你没发现吗?现在,十常侍可是老实了很多呢。”
“他们好像是老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