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又问:“你是何人?为何不答话?”
那人连连顿首,却仍是不说话。
陈封醒悟道:“你不必顾忌,这屋里并无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那人这才行了军礼道:“末将禁军熊飞军天权卫斗营统制王凤麾下亲兵校尉何渭参见陈制司。”
陈封已是恍然,想起确在王凤军中见过此人,只是那时不知他姓甚名谁。却仍不教他起身,只冷冷道:“原来是你,你到我这里来有何事?”
何渭道:“末将奉我家王统制之命,有要事禀报制司。”
陈封道:“可有王亭仪书信?”
何渭道:“我家统制并未写书信,只教末将面禀制司。若是末将被人拿住,便只是战场上一个逃兵罢了。”
陈封这才震惊。王凤定是有惊天之事,连落于文字也是不敢,唯恐落于他人之手,只教这亲兵口述面禀。战场之上敌我分际,王凤所惧之人是何人?又是何事偏要禀与自己?陈封不及细想,又道:“既无书信,我如何知你是奉王亭仪之命而来?又如何知你所禀之事是王亭仪授意?”
何渭道:“我有信物在此,乃是我家统制随身之物。”说罢伸手自怀中摸索出一物,双手奉上。却是只有小指粗细的一枚青田石小印。
陈肃走过去,取了小印呈与陈封。陈封接过,反复观看。这小印上镌着“乘风”两个篆字,再无特异之处。疑惑道:“这便是王亭仪之物?”
何渭道:“正是,制司可请王及仁统制一看便知。”
陈封呵呵笑道:“王亭仪想的周全,唤王及仁。”心中已是信了八分。
不一时,王焕到来。陈封与他看了小印。王焕只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便道:“这确是家兄随身之物。这枚印乃是家兄与家人书信往来时所用,外人不知。”
陈封道:“你且先收起来,待见到你兄长之时再交还于他便是。”又对何渭道:“何校尉请起,莫怪我多疑。当此之时,不得不如此。”
何渭起身道:“不怪制司。正因时势纷乱,我家统制才将这从不离身之印交与末将以作信物。”
陈封点头道:“何校尉请坐下说话罢。上茶。可曾吃饭?”
何渭谢了座,却未喝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