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恩掌禁军之时,都指挥使便是璧城囊中之物。那时璧城统十万大军征伐天下,方遂毕生之志。”
秦玉已听得呆住了,待到徐恒顿住,方才说道:“永业,我心也并非如此之切。我升任都统制不过三年,怎敢便望着都指挥使之位?我还该再历练些年才是。此事待日后再从长计议。只是适才永业说当今要处置李克让,我实是不解,这又从何说起?”
徐恒道:“这事璧城不知?陈崇恩却必是知道的。三年前北疆兵败,皆是因汪度不奉军令之故,然战后李克让上奏朝廷的奏疏中却对此事只字未提,这是为何?”
此事陈封从未对秦玉提及,当时众人皆忙于应对乱局,便都忽略了这事。徐恒接道:“李克让虽戍边多年,远离梁都,但朝中之事定然有耳目密报于他,他自是想到汪度乃是受命行事。当年两方较力,他难以预料谁胜谁负,便要骑墙观望,不论最终哪方获胜,他不过想自保其位,两不得罪罢了。只是他却不知当今何等心机,岂能看不透他的心思?论起来,此事原不为大罪,但当今又怎能甘愿大军掌在这等不忠之人手中?腾不出手也还罢了,处置过赵练材腾出手来,又岂能放过李克让?”
秦玉这才恍然:“原来如此。当今已年老体衰,必不会将这隐患留给后人,想来这几年也该出手了。”
徐恒道:“正是如此,这事若能缓得几年,璧城还有望接任李克让,但当今已对赵练材出手,只怕李克让也不需等太久了。”顿了一顿又道:“只是近几年四海安宁,想要有战事使璧城多立些功劳,只怕也是难得。”
秦玉道:“听闻永业这几年游历天下,想必各国都有所见闻。各国情势,我心向之,请永业为我解惑。”
徐恒道:“南方三国我已游遍,北方二国却未及踏足。然燕代互为唇齿,若谋一国,另一国必应之,轻易不可图之。这三年郑燕两国民间互市,双方都可各取所需,燕国便也不必行抢掠之事。然燕国素来无信,若是国内有些缓急,只怕还要图我大郑。其时兵戈之事难免,却是璧城立功大好时机,在我大郑,只有抗燕方被视为大功。代国国小兵弱,依附燕国以自保。我若图北方,当先攻代国,代国若灭,则燕国可图。”
“然燕国兵盛,以我郑国目下之力,尚难以击败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