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些,我别无他言。”
陈封道:“好,那便一点一点分解。继先说的第一点,是怕夏侯蹇分兵袭我后路。这原不足惧。我兵马远多于蜀军,只需在要道之上屯驻兵马即可。不管他分兵几路,我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又有何惧哉?”
程备道:“都司,我在明,蜀军在暗,我不知他从哪路来,向哪路去,如何分兵屯驻?若分兵过多,我兵马众多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陈封道:“我有程无患与杨继先,他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你二人必可料敌机先,又怎会防不住他?”
程备一时语塞,看了杨显一眼,杨显脸上也尽是无奈之色。
陈封道:“继先说的第二点,更不足虑。庞爰便当真是万人敌,难道还能当真抵挡得住一万大军?我以数倍于他的人马将他团团围住。他还能逃到哪里去?这一战,正是为擒斩庞爰,除此大患。”
见杨显欲待说话,陈封挥挥手止住他道:“若能擒斩庞爰,我纵损伤些将士也是在所不惜。”
“至于粮草,”陈封接道:“昔日利州用粮,确是要从蜀中运来,但若战事危急之时,夏侯蹇又岂会舍近而求远。巴州、阆州、龙州、文州,皆近在咫尺,这几处纵然存粮不多,也够蜀军用些时日了,又何必等蜀中运粮?纵使这几处州郡不愿给夏侯蹇运粮,夏侯蹇手中兵马却不是吃素的。如此一来,我军粮道优势便不复存在。我纵然再等一年,也还是要强攻朝天。”
程备叹道:“都司思虑周详,确是我等不及。但备还是以为不宜速战。我军粮草纵无优势,也无劣势。与蜀军相持,寻机而动,总好过强攻。况蜀国朝堂动荡不安,假以时日,必然有隙可乘,若要强攻,实是胜负难料。”
陈封看看程备,又看看杨显,见他二人皆是不止不休的模样,不由得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又走回案边,在书案上杂乱的文书堆中翻出一封书信来,递与程备道:“这是吾弟陈孝正寄来的书信,因是私信,无患也未看过。你二人便看看罢。”
程备接过书信,翻开来看,片刻看完又递与杨显。杨显看完二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陈封道:“石方白都司已上疏朝廷,要与党项决战。吾弟得此消息,便修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