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马服子率四十余万赵卒被围,大军断粮四十余日,其尚能率全军奋力一战,以此看来,马服子也并非庸碌之辈了。”
徐恒道:“何璠无马服子之能,制司却只怕已可与武安君相匹,楚军焉能有分毫胜算?此番璧城必可尽灭楚军于此地。”
秦玉急道:“永业说甚话来?我岂敢与武安君相提并论?永业切莫说笑。”
徐恒笑道:“武安君以六十万秦军围住四十五万赵卒,已是千古壮举,制司却能以一万七千兵马困住何璠四万大军,岂非更难?又岂逊于武安君?制司何必妄自菲薄?”
秦玉连连摆手道:“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我能困住何璠,全因我熟知其人,何璠骄矜自傲,不肯舍弃颜面,这才入我彀中。更赖全军将士舍生忘死,张鹤霄孤军深入、单刀杀阵,岂是我一人之能?”
徐恒道:“洞悉人心,正是为将之能。后世传颂秦璧城之名,必与韩白卫霍共论,岂有他哉?”
秦玉笑道:“永业这峨冠连番而来,我却有些承受不起,秦玉后生小子,岂敢望先贤之项背。言归正传,今日虽是灯节,然我等身处战场之上,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楚军虽在我围中,却毕竟兵马数倍于我,我等亦不可小视何璠。诸位以为,我该如何行事,才能将胜局稳住?今日请廉臣与鹤霄来,便是想听听二位的心思。”
孙霖道:“制司是问这一战后面该如何打,然孙霖却也想问制司,这一战,制司是要尽数吃掉何璠兵马,还是只要一场大胜即可?”
秦玉道:“我尚未打定主意,廉臣一并赐教便是。”
孙霖道:“制司若要一场大胜,此时我军只需四路进军,以合围之势攻进楚军营寨即可。楚军已无战心,必然一触即溃,那时,一场大胜唾手可得。然我军毕竟兵少,难以尽数吃掉楚军,楚人势必要逃出许多人马。制司若要吃掉何璠全军,霖以为还要再围困他些时日。他穷途末路之时,必要殊死一战,我军却不必心急,只要挡住楚军突围,他必然全军尽墨。”
秦玉点点头道:“廉臣想得甚是周全,只是我心中也颇为犹豫。尽数吃掉何璠兵马,非是我不能,实是于我并无好处,我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召几位来一同商议。”
张羽道:“何必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