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将伐蜀方略和盘托出,臣现下在利州屯田,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再攻漫天寨”
郑帝道:“你也不必再说,袁宜直、卢象山已将你的方略奏与朕,卢象山也细细分说与朕听了。你这方略说与不说,也无大碍,朕召你还都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朝臣与天下看罢了。朕既用了你,便不疑你,你放手去做便是。卢象山也说你的方略并无错谬之处,胜负只在战阵间之细枝末节而已,你只莫要轻敌,处置得当,便无不胜之理。”
陈封道:“是,卢太尉也曾告诫臣,臣万不敢轻忽。”
郑帝道:“说起来,这几位文武阁揆还是忠心的,若不是他几人公忠体国,你以为你这事能这般轻易遮掩过去?”
陈封道:“陛下说的是,几位宰辅与卢太尉正是以国事为重,以君父为重,又念及臣往日有些微功,才不来与臣计较。便是卢太尉一心要统兵伐蜀,却被臣抢了先,越俎代庖,也不曾心生怨意。臣于战事上每有疑难,卢太尉皆倾囊相助,并无半点私心。昨日卢太尉便说,朝天镇之败便败于虎贲部将于介,若是卢太尉亲自统兵,于介万不敢如此轻慢,以致兵败。战阵之胜负,皆在此细枝末节也。臣亦深以为然,然臣毕竟难与卢太尉相比,也只能勉力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