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不论何处兵马来我河东,也终须听我号令。”
秦玉道:“使君执掌河东数年,练出这八千精锐厢军,为朝廷省了多少钱粮。只不知朝廷宰辅可曾算过这笔账。想来相公们也深知使君的,如今朝廷多有仰仗使君之处,否则如何肯教使君兼掌一郡文武?”
徐慎道:“朝廷是要用我还是要防我都无妨,我做这些,原不为朝廷看重,现下我也不愿升官。待河东兴盛,朝廷出兵扫平北代,我郑国以雁门关北拒燕国之时,我再离了河东也不迟。”
裴绍道:“倘若有那一日,使君必是入朝为相了,我河东上下纵然不舍,可也不能强留使君了。”
徐慎冷笑一声道:“入朝为相?我哪敢有这心思。我只愿河东大治,百姓免受战乱之祸而已。我徐家世受郑恩,若能为郑国开疆拓土,也免受后人诽议。况我若离了河东,纵然百姓难舍,只怕那些官员都要弹冠相庆了。”又对秦玉道:“朝廷既遣了禁军来,自然是要禁军守卫边疆,我便将厢军撤了回来,命璧城麾下三营兵马驻守那三处重镇,只道代军便不敢来犯了。但近日这场战事,却在我意料之外,代国右路兵马不知为何竟突然出兵攻我晋州。亏得璧城麾下张统制机敏,将代军击退,否则,百姓受扰,便是我的过失了。”
秦玉道:“禁军戍边,自有守土之责,倘有失城弃地之事,使君只以军法从事便是,与使君何干?只不知代军缘何只以偏师来犯,他中军与左军莫非仍旧毫无动静?”
裴绍笑道:“璧城毕竟是将军,只几句话,便忍不住问起战事来。璧城放心,战事不急,那邹涂劳师无功,现下已退了回去,他中军,左军两路兵马仍旧紧守关隘,并不曾出关一步。是以璧城便在上党盘桓几日也无妨的。”
徐慎看了秦玉一眼,摇着扇子道:“我闻璧城从军不过数年,升任这都统制使却已有五年之久,自然不知那些寻常武将的勾当。有那一等武将,为一己之私,便寻衅启战,却又将犯边之过推到旁人身上。晋州之事,只怕李敢也不知底细。李敢无燕国为援,怎么敢轻易来犯我疆土?”
听徐慎话中之意,虽是指代国邹涂,却又似是说张先,莫非徐慎已察觉是张先挑起战端?秦玉心下一凛,道:“使君,末将此去晋州,定要将此事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