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提起刀,先是泄愤般把厨房门给劈了个稀巴烂。看着浑身颤抖的张秀梅,向晚再次把刀怼在张秀梅的脖子上。张秀梅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三魂去了七魄后,双腿间已是湿漉漉的。抖着腿终于说出了实话,“我说,在,在,瓦缸公社黑心胡同,走,走到底,右拐,右拐最后一家大院子就是。”
向晚心脏霎时绞痛起来。那一夜,她被五花大绑,还蒙住了眼睛。马六子把她拖进黑心胡同后,就开始上下其手。她誓死不从,一头碰在墙上。醒来,就已经在栓驴村。谁能想到,向早竟也在那里?来不及多想,向晚收回菜刀,又去厨房水缸后头,翻到了两个早已烤好的红薯。无视抖如筛糠的两母女,进了西屋就开始“扫荡”。奔着张秀梅藏钱的地方就去,向晚又找到了零碎的六十块钱和一些布票粮票等杂票。有了这些钱,应该足够买回向早了。把钱牢牢揣好,出来才看到,左邻右舍的人竟然都聚在大门口看热闹。看到向晚手上的刀,皆是吓得连连后退。向晚就这么从人群中走过。一口气跑到村口的大槐树下,才蹲下来将两个热腾腾的红薯消灭。月光正是大盛,一个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的人,就那么一晃而过。向晚怔愣着,又一道闪电般的高壮人影,无声的窜了过去。向晚拔步就去追。马六子。是马六子!后面那人不知是谁,可骑自行车的,一定是马六子!他的哨音,她就是化成灰,也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