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去哪儿幽州吗”
赵瑄聿眸光寒凉肃冷,幽幽森然让人只觉他心思阴沉:“回京的必经之路,想来赵景明已在沿路设下了重重关卡,幽州亦是如此,可如今能去的,也只能是幽州了。”
“我们分开走。”
宋玉犹豫了片刻,又想到如今他也是通缉犯了,走哪儿也不安全,倒不如跟着赵瑄聿,有个照应。
“不要,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明明前些时日才满脑子想的是如何离开赵瑄聿,此刻倒是固执了。
宋玉跟着赵瑄聿一路艰辛,只是没曾想,刚入幽州刺史府,就被抓起来了。
“皇兄,许久不见,近来可还安好”
宋玉也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景王赵景明。
男子坐在正厅的檀木梨花太师椅上,怡然自得的饮着茶,惬意闲适,而在一旁低眉顺眼不敢瞧赵瑄聿的,宋玉猜测那应当就是幽州刺史了。
而且,还有一个他很讨厌的人——卓恒。
宋玉茫然失魂儿的盯着卓恒,卓恒也是哂笑,宋玉觉得此刻的卓恒有些贼眉鼠眼。
“想不到吧,千方百计把我送走,我又逃回来了。”
卓恒又望向赵瑄聿,眼底再无往日的敬仰与担惊:“你根本就不配当皇帝,先皇昏庸,竟将皇位传于你这个肖小之辈。”
赵瑄聿也算沉静稳重,未理会卓恒的辱骂,兀自到了一旁掸了掸那粗布麻衣坐下。
倒是回了赵景明的问候:“托你的福,半死不活。”
可即便不是锦衣绸缎,赵瑄聿身上的气质,也比那个穿金戴银跟个花孔雀一样的赵景明有君王贵气。
赵景明抬眸,轻挑的瞥了两眼宋玉,又转而调侃:“皇兄还挺风流,逃命都不忘花前月下。”
宋玉只觉那人眼神犹如淬了毒了蛇,还自带粘腻恶心气息,那人只瞧了他一眼,他就泛起阵阵恶寒。
“事到如今,皇兄也应当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赵瑄聿:“不知景王是什么意思”
赵景明撂下茶杯,满脸胜券在握的桀骜,抬手一招,便有人递送上来宣纸和明黄色的布帛,到了赵瑄聿面前。
“禅位诏书,乖乖写给我,我可给你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