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空气不流通，还是楼虞把他亲得窒息了，宋玉晕厥过去好几次。
整个人感觉都飘飘欲仙的，如坠云端。
再次醒来时，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淡了好多，也不再狭小了，因为楼虞走了，身上搭了件外套。
宋玉撑着酸痛到难以使力的身子起身，无措的以为楼虞又把他扔下了，霎时心惊肉跳。
刚一推开柜门，外头的阳光争先恐后涌入柜子里，让他沐浴在暖阳之下。
而在他面前，赫然是一双长腿。
宋玉仰头，楼虞也正屈膝蹲下。
他这才看清楼虞的脸，惨白到无色，双眸也是有些钝然，脖颈和手臂上都缠绕着数不尽的白色绷带，隐隐透着丹红血色和铁锈味道。
楼虞可以说用伤痕累累来形容，整个人浑身上下，再难看出活人迹象。
看他这副样子，宋玉心里怎么都不对味的。
要不是为了给自己疗伤，楼虞指定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基地，更不会被那一群丧尸啃咬得满身疮痍。
“哭什么很疼”
楼虞用指腹给宋玉揩去才从眼角洇出来的泪，有点烫，对现在的他来说，宋玉的身体很温暖，他都想死在这具暖烘烘的躯体之上了。
宋玉泫然欲泣，崩又崩不住泪，泪花在眼里打转的模样，更衬得那双眼睛楚楚动人。
“我还以为你走了，睡了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楼虞扯了抹笑，他本性是不爱笑的，从那寡情眼睛就看得出来，可宋玉却见过他无数的笑容，却没见楼虞对别人笑过。
楼虞双手压在宋玉头顶的柜子顶上，做出侵略姿势，眼神更是蓦然染上难消的烈火。
“走什么你现在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沾满了我的气息和味道，是我的人，我还去哪儿”
坏笑时带点没正形，但很蛊人，跟个浪荡子一样，眉眼都轻挑。
宋玉看着楼虞脖子上的绷带，心跟着揪了一下：“疼吗”
“你要不要喝点我的血补充一下能量啊”
说着，还真伸出手指，想要给楼虞咬。
楼虞将宋玉的手压下，眸光黯淡了不少：“还好，我现在除了呼吸，其他感官都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