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寻找外援,照抄一份来得方便。
“长官,书桌我已经整理好了。”
少年向人敬礼,犹豫着说:“例…行报告……明天早上之前我会递交到您的手边,不会耽误之后的工作时间。”
斯卡拉姆齐则悠悠抿了一口茶:
“现在就写,今晚九点之前交给我。笔和纸在柜子一层的抽屉里。”
干嘛?
搁这布置作业呢?
想看他笑话就直说。
瞬时间,少年的沉默只剩下六个点号,可他没得选,只得拿起纸笔,找个位置开始写。
营帐宽阔,但毕竟不是久住的地方,配套的家具很少,还能写字的就只剩下沙发,茶几很矮,少年只能弓下腰来写。
原本还有些吵嚷的屋内一下变得很安静,仿佛针落可闻,只能听到沙沙的纸页声。
一人看书,一人写字。互不打扰,相安无事。
很神奇…明明不是上辈子的环境,却莫名给人一种在家的感觉。
少年一阵恍惚,沙发却突然多了份重量——原来是另一人坐了过来,看桌上稿纸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不伦不类,字退步了。”
少年面上沉默,心里却想你说的对。
现在的字真要跟以前一模一样,关键时候还怎么模仿你的签名?
半晌后,他才重新垫了张纸重写,半真不假地咕哝一句:
“……跟我没关系,是老师太久没教。”
这口锅的确能扣,某人教他写字是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变样太正常,可怪不上学生。
闻言,对方递来轻飘飘一眼,嗤之以鼻。
少年装没看见,埋头继续写。
慢慢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这会,没书看没茶喝的人百无聊赖。于是顺手从少年耳后摸了一缕头发,捻着玩。
……还是小时候的狐耳好摸。
以后找个时间再让人变回去。
微凉的手指反复在耳边轻轻剐蹭,有些痒,少年下意识侧脸躲了几下,烦。
赶作业谁不烦?
何况收作业的就坐在边上盯着,更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