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诛心,皇后双膝发软,蓦地长跪了下去,慌乱道:“臣妾、臣妾冒进了!此事臣妾不知……”
“皇后还想说什么?”燕昭淡漠的扫了她一眼。
赵瑜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心中一团乱麻俞绞俞深。她还想抬头看看燕昭,他却已经抱着怀里的人越走越远,宫灯逶迤下,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回宫后的日子清闲了许多,皇后似乎是真的被燕昭镇住了,没再来找明月的麻烦。
黄梅季的雨淅淅沥沥,拖得整座洛城都泡得透了,砖缝里生出青苔,鲜嫩青绿缓缓爬上宫墙,照得空空宫道分外寂寥。
明月在院子里晒了槐花,偶尔清风吹过,满室俱是花香。
西北处又决堤了,淹死了两岸无数的人。燕昭守在乾坤宫批了一摞子的奏折,见了一波又一波的大臣。魏零抽空上了一杯参茶,劝着皇帝多喝些。
燕昭几日没好好休息,头痛欲裂,抿着参茶仍是疲倦。他顿了顿,问道,“她这两日可还好。”
魏零自然知道这个“她”问的是谁,恭敬答道,“殿下那儿一切安好。”
等了半天,不见燕昭回应,魏零再一抬头看去,燕昭已经沉沉睡过去,手里握着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这个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楚琛偏偏犯了事。
他杀了两个公子哥。
一个是中书令的独子,一个是礼部尚书的孙子。
这事不可谓不大,那礼部尚书年过七旬,在乾坤宫门口一连跪了几个时辰。燕昭一开始顾念着明月没松口,后来没磨的没法子了,只得落了印,派楚琛一同去西北治水。那地界穷山恶水,只怕是有命去无命回。
两个大臣也知道楚琛的身份特殊,处死是不大可能了,这姑且算是个两全的方法,也只得同意了。
可这事到底是传到了明月的耳朵里,又闹了起来。
魏零催着宫人换茶换水,自己也偷空出了一趟后殿门,将一张大氅抖开,披在明月肩头,压低声音,“殿下先回去吧,陛下如今忙的不行,您若在这儿跪坏了身子,陛下又要心疼了。”
明月直挺挺的跪在那儿,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簪子挽着,余下几缕垂下来落在肩上。她额头上难得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