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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个蠢货。”
明月怔了一下,又鼓起腮帮子,有些愤愤,“你别趁机骂人。”
语气有些娇蛮,听着像仍似那小姑娘似的,带着几分天真与娇憨,燕昭心里的火气顿时消散了。
他伸手替明月掖了掖垂下来的碎发,“日头晒,早些回去罢。”
那些争执与计较,好像又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很多时候故作镇定,粉饰太平,细细算来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这些日子皇后过得算不上舒坦。当日在宫门口燕昭的一番话,也并非是诓她的。
当初扶持燕昭登位的老臣,正一个个被清理。狡兔死走狗烹,这些道理谁都懂,可偏偏荣华富贵放在那里,没有一个甘心舍弃的。
既然如此,自然要有第一个被开刀的人。
皇后的母家,便首当其冲。
对于皇后的事情,明月实在是懒得搭理。她这两日着实瞌睡,常常能裹着被子睡上一整天。
正睡的沉,却被宫女叫起来。明月整个人有些恹恹的,眼睛还闭着,迷迷糊糊道,“皇后叫我我才不去,她准没好事。”
“娘娘说,她要告诉殿下一件事,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明月听了这话,略微清醒些,却仍有些不情愿的,叫了宫女绞了热巾子给她敷了脸,显些又睡过去,最后干脆一翻身,蹬着鞋就起来了,只语气还有些不耐,“来人,更衣罢。”
这几日食欲不振,明月清减了不少,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如今更小了,头发松松垮垮用一根簪子别在脑后,整个人都透着慵懒。
宫女拿着个宝蓝的带子围在明月腰上,轻巧的系了个结,底下用明珠坠着,“殿下腰好像粗了些。”
“是么,”明月无所谓打了个哈欠,“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