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试图里应外合，从而终止这场至黑之夜，他已经事先给威廉留存好了反击的力量，这本该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对于陈韬来说……不。
一流的战术大师，只需要交手一次，就能够在那轻若鸿毛的碰撞中了解对方的内心，理解彼此。
陈韬站起身来，他听到身旁的逆闪电发出格格的惨笑。
那是对于自己世界即将衰亡的哀叹，也是自知无力改变这一切的悲鸣。他曾想过投降，可即使连投降也对于他来说都是奢望。
可是逆闪电不懂，他不理解。
但陈韬还是想说出来，他想说给逆闪电听，也想说给自己。
“通过对手的习惯，我固然有能力能够觉察出对方的弱点，但我也能在对手的凝视中觉察出我的习惯。”
陈韬如是说道：“而变得更强的契机，就埋藏在每一个克服习惯的瞬间里。”
“你在说些什么。”他听到逆闪电说道：“做点什么啊，混蛋，至少放开我，让我重启一次我的宇宙——”
“没有用的。”陈韬这么告诉对方：“无论重启多少次宇宙，黑死帝的至黑之夜只会来得更快你那么做的结果只不过是不断的空耗你宇宙谨慎的能量，紧接着将伱的宇宙更快地卷入虚无，到时候宇宙彻底陷入毁灭，所有活着生物的灵魂照样全都会回归黑死帝的国度。”
“那你说怎么办”逆闪电绝望道。
“很简单。”他听到蝙蝠侠说道：“这次我打算硬碰硬。”
“什么”
逆闪电不知道蝙蝠侠想要干什么，他深呼了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躁动不安的怒火，试图尽可能想办法安抚一下对方。
他还有计划，可以利用时间线重启的能力，将他的宇宙永远恒定在一天，还没有结束，他还能……紧接着他却只看到蝙蝠侠对着黑夜张开自己的双手：“我习惯于取巧。我习惯于提前落子，暗中发动，而这一定会成为对方预判我的依据。可他们弄错了一点，蝙蝠侠和小丑一样，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行为模式，想要分析蝙蝠侠，是比分析小丑更加可笑的尝试。”
不不不，我宁愿你固定有一个行为模式。
“我知道那些做事手段是我的习惯，而克服习惯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