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男子接着说道。
“我x……长治这地方真邪,怪不得后世有惨烈的长平之战,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有如此恶劣的事情发生。”姜林心中嘀咕着。
“不待我们清点完峡谷中的尸体数量,我们后面的侦骑传回来了消息,说周国联军已经攻破了滁黎城,正在大肆屠杀国人、奴隶,等我们回援时,滁黎城已经被夷为平地。我们旅的弟兄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家人都在滁黎城中丧命……”男子说罢,也已经泣不成声。
“之后你们发现,申光还活着?”姜林此时已经起身,背负着双手,站在堂屋门口,望着外面的天,幽幽地说道。
“不错。滁黎城里,一位还未咽气的官员告诉我,傍晚时分申光用自己的令牌叫开了城门,兵士见是右师统帅的令牌,未曾想到有诈。申光的亲卫控制了城门,周国的军队就入了城。烧杀抢夺、奸淫掳掠,好好的一座滁黎城就这样完了。当我找到父母妻儿的尸身时……那样的惨像,我这一生都不想再想起。可是,那样的惨像,我又如何能忘记啊,苍天啊,该死的申光,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昂跪伏在地上,使劲捶着地面,已经变说为吼,边上其他人也跟着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后来呢?”姜林一动不动,幽幽地问道。
“后来,我们将家人的尸身安葬后,便退往滏口陉,沿途收集了当日从滁黎城其他几个城门逃窜出来的国人和奴隶,以及周边村落的野人。申光知道我左师左旅未覆没,竟然早就指使周军在通往滏口陉的途中设伏。申光常年驻守在黎国西方,对东部的地形不是特别熟悉,周国联军也不熟悉,所以我们从其他道路潜入滏口陉,将存贮在仓房中的军粮取出后,便带着那些遗民,开始在大山之中流窜。”
“再后来,在霍部落定居后,我们兄弟打探到申光被安置在安邑城中,为此我们曾潜入安邑城,想杀了那狗贼,结果好几次无功而返,反而暴露了我们这些黎国遗民的存在,虞国又派军队将霍部落也夷为平地。”
“并且每年时不时地会派军队在黎国旧地和霍部旧地来回扫荡,但凡发现我们的踪迹,就……我们就这么东躲西藏的。终于,我们得到了太岳山北部唐方的消息,这才一合计,来到这里借地。”昂抬头看了看已经转过身的姜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