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裴距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他必定把高句丽给分化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对了君肃，我有个想法，你帮我拿拿主意。”
皇帝想到了什么，看着李君肃，手掌左右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事关重大的模样。
“陛下请说。”李君肃神色认真了起来。
“我觉得颉力可汗这种豪杰，应该让后人瞻仰一下。”
“我打算把各位外邦首领的英姿刻成雕像，然后放在即将建造的陵寝外，你觉得如何？”
“特别是真珠毗迦，我打算让他站最前方。”
皇帝的措辞十分委婉，但这话直接让裴距眼角一抽。
陛下有时候是真的很记仇，这些人死了陛下都不打算放过他们。
至于为什么要特意提真珠毗迦，因为对方是在皇朝的帮助下起家的，后面居然想坐收渔翁之利，这就是在找死。
“自无不可。”李君肃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表示支持。
这些外邦首领的雕像，是李智上位的时候给自家父亲造的，只有李智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造物。
现在皇帝提出来，其实也不怎么奇怪，皇帝本身就搞出过凌烟阁，这些外邦首领负责守卫陵寝，其实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陛下，只有那些死掉的外邦首领吗？”李君肃反应过来，语气有些不确定。
李智还是比较讲究的，藩臣十四像里，有手下败将，也有皇朝的朋友。
比如善德女王的妹妹真德女王。
剩下的十三位嘛只能说膨胀之后，下场就会不太好。
“嗯，这只是个想法，没那么快开始动工的。”
“毕竟你还没有打完，等打完之后，一个一个抓进英雄楼，我要让工匠看着这些外邦领袖，记下所有细节，好好雕刻。”
皇帝说完，裴距就在内心叹了口气。
“还记得当年陛下说过，他要教化外邦来着。”
裴距想着多年以前，皇帝说要教化外邦的样子，又看了眼恨不得现在就把外邦给宰了的陛下。
表情有些恍惚，他有些不确定了。
到底是武安侯带歪了陛下，还是陛下影响了武安侯。
“